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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李泽轩将铁蛋身上的伤势所处的部位,在曹少云身上又复制了一遍。当然,由于出手的人是他,自然曹少宇受到的伤要比铁蛋重好几倍。

曹少云开始还能嚣张地叫嚣两句说等他爹来了要李泽轩好看,但是没过一会儿,就被踹的浑身是血,进气多出气少了,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哥哥打得好!”小兰儿一点都不怕这血腥场面,反而看到李泽轩痛揍曹少云时,她还忍不住在那儿拍手叫好!

曹少云此刻又吐了两口鲜血,他何曾受到过如此凄惨的待遇,不由在心里狠狠发誓,日后一定要废了这小子!

王管家怕闹出人命,连忙将李泽轩拉开。

“少爷,这曹县丞虽然只是一个从八品县官,但闹出人命老爷那边怕是也不好收场啊。”

韩雨惜此刻也过来拉着李泽轩道:“少爷,别打了。”

她也怕李泽轩为他们姐弟俩惹上人命官司。

李泽轩这才留了曹少云一口气,走到一边等他老子过来。

李承乾见李泽轩存心要将事情闹大,招手让吴三过来,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话,那吴三连忙领命而去。

……

曹县丞今日正在县衙和县令处理公务,就见自家的家丁鼻青脸肿地来到县衙,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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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跟县令告罪离开,将那家丁带出县衙,在一个角落,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逆子又给老夫惹事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德性,他比谁都清楚,训斥了多少回都没用,该闯祸照样闯祸,每次闯完祸都得他这个老子给他擦屁股。

不过所幸他儿子还算有些头脑,没去惹那些高官勋贵,只是祸害一些平民女子,每次闯的祸还不算大,他这才能每次都给儿子摆平。

那家丁连忙道:“少爷在宣平坊想对一女子动手,现在被一少年扣下了,让老爷您去领人。”

曹县丞闻言脸色一黑,那逆子果然又给自己闯祸了,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沉吟道:“那少年是何身份?”

那家丁回道:“回老爷,小的不知。”

曹县丞摆了摆手,招来了五个衙役,无奈地让家丁前去带路,心中祈祷,这回可千万不要踢到铁板。

……

曹县丞来到宣平坊的时候正看到儿子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连忙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儿子的伤势。

曹少云此刻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但用尽力也睁不开眼。

曹县丞虽然知道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儿子不对,但此刻见到自家孩子如此惨状,心中还是腾起了一丝怒火,但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那少年郎的身份。

曹县丞强抑心中怒气,走上前去,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当街行凶,惘顾我大唐律法?”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李泽轩冷哼道:“这位想必就是曹县丞吧,好大的官威,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曹大人你不必顾忌我的身份,家父只是一介商贾。”

听到眼前这少年,只是一个商人之子,曹县丞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了底气,他此刻的官威更足了,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凶,来啊,给本官将此人拿回县衙!”

两个衙役顿时就气势冲冲地要上前拿人。

“谁敢!”

眼看这曹县丞竟然要当着他的面,徇私枉法,李承乾再也忍不住,一声大喝道!

对于天子脚下,竟然出现这种官员败类,身为帝国储君,他心里是非常气愤的,暗道这次回宫要向父皇建议下,应该整顿一下吏治了。

曹县丞这才注意道李承乾等人,见他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不由喝到:“你又是何人,胆敢阻挠官府办案!”

他只是一个八品小官,以前哪有资格面见太子,因此他才有勇气说出刚刚那些话。

李承乾丝毫不惧,回答道:“曹县丞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但是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曹县丞你等会儿就能见到了。”

看到眼前这少年如此有恃无恐,曹县丞正要问是谁,就看到巷口来了一群人。

待看到那为首之人,曹县丞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弯腰施礼道:“下官万年县县丞见过府尹大人。”

那穿着官服的中年正是长安京兆府的华府尹。

长安城内,被划分为长安县和万年县,城内的两县以及城外的蓝田、新丰等十余县的所有县衙官员部都要受京兆府管辖,所以曹瑞见到来人这才这么恭敬。

华府尹今日在府衙听到有侍卫禀告说有一个人拿着东宫令牌,要自己派人一起去救太子。

华府尹接过令牌仔细观察了下,的确是真的,不由大惊。堂堂帝国太子要

是在天子脚下出了什么事,那他这府尹怕是做不成了。连忙带了十来个人就过来了。

曹县丞此刻拼了命地弯腰低声谄媚地向华府尹打招呼,但是华府尹就像没看到他似的,理都不理他,径直来到李承乾身前,正要弯身施礼,李承乾摆手制止,沉声道:

“华府尹,这万年县的吏治竟然如此崩坏,孤今日回宫会如实跟我父皇说的。”

那华府尹闻言顿时脊背冒出一层冷汗,心里将这曹瑞恨死了。正要向李承乾解释求情,谁知李承乾说完就不搭理他了,转身就走向另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李承乾此刻对李泽轩说道:“泽轩兄,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华府尹了,我们去西市吧。”

李泽轩想了想,这里的确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了,曹少云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再打就打死了。

而且李承乾已经亲自敲打过这华府尹,只要这人脑子没问题,肯定不敢包庇曹家父子了。看这曹少云的举止,就知道今天的事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如今自己也算是为长安百姓除了一祸害。

李泽轩走到旁边拉起韩雨惜,带着兰儿跟李承乾一起去西市了。他们今天可是要来西市买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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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救援?你当老夫不存在吗?

卫殷说着这话,满脸的不屑。

说完,他轰的一声,脚踩虚空,就欲杀向傅锡元。

不过,他刚踏出两步,他就立马停了下来。

砰!

这时,一道爆炸声响起。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虚空之中的冰雕突然炸开了。

噗噗噗!

一道道冰块向四周扩散开去,就如一把把寒冰利剑一般。

十分的恐怖。

虚空仿佛都被这些寒冰利剑给击穿了一般。

而且但凡被冰块击中的东西,不管是树木还是石头,更是……直接化为了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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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一道惨烈声响起。

众人扭头一看,发现有一人被一道冰块击中了。

随后……他整个人化为了冰雕。

冰雕之中,那人还保持着张大嘴巴,眼神惊恐的表情。

“这……”

四周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内心一慌。

“快逃!”

四周的众人急忙都往后退去。

一直退了上百米,众人才停了下来。

众人看向地面上的那座冰雕,脸上还是带着震惊之情。

那人可是一名神境强者,只是被一道冰块击中而已,竟然就化为了冰雕?

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同时,众人此时内心也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连傅老四这样的武尊强者都被冻住。

原来……卫殷施展的武技如此的恐怖。

就连乌鹤等人也是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惊讶之情。

随后,众人抬头看向虚空,只见刚才冰雕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老者。

正是傅老四。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脸色一怔。

傅老四竟然没事?

他竟然破冰而出了?

“太好了。”

傅家的众多高手则是都满脸的激动。

刚才,他们看到傅老四被冰住了,都内心惊慌无比。

傅老四可是他们傅家的武尊强者啊。

而今只是一招而已,竟然就败了吗?

这未免太打击人了吧?

而今看到傅老四没事,他们当然激动不已了。

此时,傅老四脸色苍白,而且嘴唇发黑,似乎在发抖。

噗!

突然,他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且众人发现傅老四吐出的鲜血之中……竟然有冰渣子。

“这……”

众人看着见状,都浑身一震,满脸的惊愕。

傅老四并不是没事?

而是……受伤了?

而且似乎还不轻?

“四爷!”

傅家众人更是脸色一变,大声喊道。

就连乌鹤等人也是神情骤变。

傅老四……受伤了?

咻!

傅锡元则是身形一闪,来到傅老四的面前,问道:“老四,你没事吧?”

傅老四咳嗽了一声,道:“我还好。”

说着,他轰的一声,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体内冲天而起。

很快,他苍白的脸色就恢复正常了。

而且他的嘴唇也不再发黑发抖了。

他扭头看向卫殷,沉声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他内心充满了震惊。

他跟卫殷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确实是落了下风。

但是他觉得那是因为他轻视卫殷了的缘故。

所以,只要他动真格了,他肯定能战胜卫殷。

但是,他没想到他施展出了他们傅家最强武技之一的炽魔鬼枪,竟然还是落了下风?

而且卫殷施展的武技竟然如此的神秘与恐怖?

竟然能把他这位武尊强者给冻住了?

甚至还让他受伤了?

还真是不可思议。

所以……他对卫殷的来历很是好奇。

因为他觉得卫殷来历应该不简单。

否则怎么能掌握有这么恐怖的武技呢?

卫殷并没有回答傅老四的话,而是眉头微蹙,道:“你竟然这么快就能破了我的冰封,没想到老夫的实力竟然如此不堪了啊。”

说着,卫殷脸上带着一丝恼火之情。

仿佛对现在的自己……很是不满意。

额……

四周各方势力听了卫殷这话,都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叔,你可是只是用了一招就把傅老四这样的武尊强者给冻住了。

甚至还让他受伤吐血了。

你……竟然还不满意?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样啊?

难道你想一招就打败傅老四吗?

难道你想一招就杀了傅老四吗?

这样……你才能满意?

“果然不愧是秦先生的帮手。”

有人感慨不已。

他们觉得这位暴躁大叔跟秦浩真的是……同样的“凡尔赛”。

傅老四也是脸色一怒,道:“你别太欺人太甚了!”

他觉得卫殷这话完就是在恶心他罢了。

卫殷看着傅老四,认真道:“你别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恶心你,我说的是真的。”

噗嗤!

卫殷刚说完,不少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他们刚笑出声就急忙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同时,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之情。

四周各方势力其实此时很多人也是强憋着笑。

大叔,您这话看似安慰人,但是……似乎更伤人啊?

楚雪萱也是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秦浩,道:“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秦浩感慨了一声,道:“唉,我确实被他影响太大了。”

楚雪萱听了秦浩这话,直接翻了翻白眼。

我想说的可不是他影响你。

而是……你影响了他。

“你!”

傅老四更是脸色一阵涨红,气得浑身差点。

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暴怒。

他真的恨不得立马撕了卫殷。

这家伙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内心的怒火,道:“阁下别太嚣张了。”

卫殷冷笑了一声,道:“老夫就嚣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额……

四周的众人听了卫殷的话,都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暴躁大叔,您这是要把傅老四生生气死啊?

傅老四也是一阵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最后,他看着卫殷,阴森道:“你是厉害,但是……你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说着,他指了指傅锡元等武尊强者。

卫殷不屑一笑,道:“怎么?你们想群殴?你……当老夫怕你们不成?”

说着,卫殷浑身喷涌一股恐怖的气息。

同时,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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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冬去了柳府,因着柳维有交代,她进去并没有受到阻拦。

柳维看到她过来很高兴,见到那二十斤的白糖更高兴,拿着就要出门。

顾云冬忍无可忍直接踹了他一脚,“不是说好了十天吗?现在时间还没到呢。”

“可这不是有二十斤了吗?”柳维委屈,斤数够了他就可以甩到陶行的脸上去了。

顾云冬暗暗的压下心口的浊气,“所以我上次说的第二点忘记了是吗?”

第二点??

柳维想了又想,总算记起来了,“靠山?”

“对。”顾云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要去找秦文铮,试探他的意思。弟弟还没去学堂吧,给我找件干净的新的小厮的衣服。”

“为什么要小厮的衣服?”

“送弟,弟,去,学,堂!!”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等城门一开就过来了,以为她是吃饱了撑着吗?

柳维看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急忙去找柳安,“快去快去,找身新的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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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很快就拿了一套衣服,有些大,还好现在天气冷,顾云冬直接套在外面收拾收拾就行了。

然后柳维便去了他弟弟的院落,跟他弟弟身边的小厮说他今日亲自送人去学堂。

结果他领着他弟柳逸刚到门口,就把人交给了顾云冬。

顾云冬这是第一次见到柳维的弟弟,看年纪和顾云书差不多大,可他紧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的模样却跟个小大人似的。

见到顾云冬,柳逸也不意外,过来的路上他哥哥就说了,今天他一个朋友送他过去。

看来就是面前这个人了,柳逸冲着她点点头,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书箱,“拿上,走吧。”

然后让车夫抱着他上了马车,顾云冬看了两眼书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跟着上了车,“跟哥完不一样。”

柳逸点点头,严肃着脸说,“爹说大哥不堪重用,我责任重大,今后要撑起整个柳府。”

顾云冬想笑又不敢笑。

柳逸却继续说道,“既是我大哥的朋友,以后还望多劝我大哥读书写字,不要带他去不该去的地方。”

顾云冬问,“什么叫做不该去的地方?”

“嗯……嗯……”柳逸却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小脸一下子憋得通红。

他哪里知道什么是不该去的地方,就是爹娘这么说,他顺嘴就学来了。

可对上顾云冬那好奇的表情,他只能梗着脖子用稚嫩的嗓音说道,“心里有数。”

然后,就转移话题催促车夫赶紧出发。

顾云冬觉得这孩子还挺有意思的,以后如果云书跟他成了同窗,那肯定有趣。

想到这,她倒是有些期待见到秦文铮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边刚出发,柳府外又过来了一辆马车。

车一停下,就从里面下来一个青年。

柳府里的柳老爷刚听说有位姑娘进府找自家儿子,想找柳维过来问问清楚,冷不丁就听到管家说秦文铮过来了。

他当即顾不上儿子,迎了上去。

没想到秦文铮见到自己,却微微蹙眉说道,“这件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大?现在满县城都知道们柳家能拿出白砂糖来,怎么没把这事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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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公孙度收敛心神,又大笑起来,“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格日多罗顿时噎住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想了想,格日多罗觉着还是不要和公孙度逞口舌之利了,汉人在这方面太厉害了,他一个学了点汉人的皮毛的鲜卑,怎么可能是对手。

“按计划行事!”

格日多罗转头对身侧一将说道:“不过,垒土堡的主要任务就交给素利的人吧!”

“是,大帅!”

垒土堡的做法,是去年宇文助大败之后,檀石槐和格日多罗觉得以往攻打汉军的方法肯定是行不通了,只能另想他法,二人商议之后,想出的办法。他们觉得垒土堡可以抵消汉军城池上的便利,然后以娴熟的射术对汉军造成杀伤,只要汉军虽然惨重,之后破城就会变得十分容易。

而今天,便是这个办法第一次使用。

“主公,这……”黄忠看着鲜卑不再攻城,反而派出两拨骑兵,约莫共计两千,自瓮城左右两侧,来回奔驰,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送上城头,压制得他都差点不敢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

公孙度没有理会黄忠,因为他也在震惊,只是震惊的原因有所不同罢了。

格日多罗的大名是建立在他的勇武以及功勋上的,勇武且不说,没有交手尚不清楚,但功勋的基础就是有着实力强大的属下。这个强大,不是说个人勇武,而是就像现在,仅仅两千人就能压得手下三千守军抬不起头,实在是名不虚传!

这还不算,最大的震惊,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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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垒土堡”!

众所周知,骑兵攻城是处于劣势的,在数千年的历史中,真正能强势攻下城池的,只有檀石槐时期的鲜卑,以及蒙古骑兵。

其余的,像秦时的匈奴,以及西晋时期的五胡乱华等等。前者是那时城池少,多以村镇为主,难以抵挡骑兵,遂有长城;后者,则是中原虚弱到了极点,加上外族的动不动就屠城的残忍震慑,才被打下了许多城池。

而“垒土堡”的攻城方式,出现于蒙元时期,他们抓捕汉人垒筑土堡,以残忍,却又极快的速度完成土堡筑造,然后遣精锐居高临下往城内射箭,既能震慑人心,又有以弓箭之利杀伤守城的士兵,待守城的人马降到最低,再行破城。

对于蒙古骑兵的这种做法,守城宋兵偏偏还没有解决的办法,用弓箭阻拦吧,容易伤到自己人,会被骂,就算赢了也难免丢官丢命,还要被骂!出城阻拦吧,得了,人家早等着呢,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死在城头和城下,

“但是这个办法不是还有千多年才出现的吗?”

对此,公孙度是震惊,又疑惑。

一旁的黄忠见公孙度没有回话,还以为是在思考,便提刀亲自护在了公孙度面前。可他哪里知道,思考倒是真的是思考,可和他想的实在是不一样啊!哈哈!

公孙度从震惊中回过神,连疑惑也没有时间去解决,身周不时响起的箭矢声,让他又将目光放到了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筑造的土堡上。

摇了摇头,公孙度说道:“没别的办法了,出城肯定不行,只能将床弩先行使用出来了。”其实这话还有一个后半句,那就是就算用床弩,也只能暂时缓解,降低土堡的筑造速度,仅此而已。

阻拦?那是不可能的。

黄忠觉得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虽然鲜卑的压制很猛,但有着城墙,以及盾牌在,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要尽可能将其挡住,再以箭雨反击就行了。况且,之前既然选择了隐藏,现在就暴露出去,不是让之前的举动化作无用功了吗?

不过黄忠也没法反对,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应道:“是,主公。”

在盾牌的掩护下,床弩很快便完成上弦,又迅速调整方位,瞄准了在数十丈外忙碌的鲜卑骑兵。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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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足够近的距离,让床弩的威力展现到了极致,几乎每一支弩矢,都射中了至少一人,缺胳膊或断腿,惨叫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好几人被一同射穿,瞬间丧命。

“这……”

看着明显比以前所见过的床弩威力更大,都差点射到面前的床弩弩矢,格日多罗面上满是惊色。

“保护大帅!”左近的侍卫则是高呼一声,就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在格日多罗身前三丈形成了层层叠叠的人墙。

格日多罗恍若未见,因为此时他的是统帅,理应由手下护卫。

“增加掩护的人手,不要让公孙度有出手的机会。”

一声令下,又有两个千骑队奔袭而出。

公孙度等守城的汉军遭受到的打击瞬间激增,明显比之前强太多了。

“主公,属下愿率军城池击退敌军。”黄忠一面格开透过缝隙飞来的箭矢,一面说道。

“不可!”公孙度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黄忠急道:“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公孙度摆摆手,道:“不要慌。只要撑过了白天就行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拖延时间。”

黄忠一听就明白了过来,焦躁立马散去。他也明白去年能打败宇文助,一是靠夜袭,二是人家的实力比格日多罗低了很多。

现在碰上格日多罗,若是出城一战,就凭人家四千骑能压得他们在城头连头都抬不起来,可能而知,若是出城一战,或许这四千人就能将他们统统杀死。

目前,拖延时间,挫伤鲜卑的锐气为要。至于那什么劳什子垒土丘还是土包,或者土堡的,等晚上鲜卑蛮夷撤了,将其推平就是。

破坏总比建设快,在这时也是合用的。

“主公英明!”黄忠忍不住佩服道。

噌~

公孙度点点头,同时一刀斩出,将迎面袭来的箭矢斩落在地。

黄忠不敢再分心,专心护卫起了公孙度。

接着四千骑兵的压制,土堡筑造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哪怕床弩一直未停,杀死了数百人。奈何床弩使用的频率不可能快,分散了又没有足够的杀伤力。

临近午时,一直压制着城头的四千骑兵退下,土堡的高度已经和城墙的高度持平。

其实是候城的城墙太矮。要不然就凭格日多罗看着素利的两千人不断被射杀,却不增加人手的情况下,很难办到。更新最快 电脑端:

“做好准备,最艰难的时刻来了。”公孙度面色凝重的对黄忠说道。

黄忠应道:“是,主公。”

随即高喝起来:“重盾准备。”

除了重盾兵所用的重盾,公孙度还打造了一批重量要轻许多的重盾,为的便是这种时候。

“弓箭手准备!”

……

随后,公孙度和格日多罗展开了“射术”大战,一波齐射接着一波。

不同的是,汉军因为公孙度早有准备,每次弓箭手射出手中箭之后,就立马有重盾护在头顶,等箭雨过后,才有重新让后,弓箭手再次……重盾兵防御……

如此往复,伤亡很低,一个时辰过去,也不过才一千多伤亡,而且更多的是受伤,而不是被射杀。

鲜卑就麻烦了,骑战无敌,射术更是厉害到没朋友,但防御力上,实在差了许多,即便他们是格日多罗手下的精锐,也是一样,死伤反而比汉军高出一倍,而且死亡人数超过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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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户南死得很凄惨。

这也是李阎生平第一次动手杀人。

对于城户南这样的人,李阎很难生出什么恻隐之心。不过他也明白,如果死在拳台上的自己,那些赌客一样会歇斯底里的欢呼呐喊。

他自认比别人清醒的地方在于,不会用诸如我这是替天行道,那种人该死的话来麻醉自己。要知道城户南死在台上而自己却能活下来,这跟所谓善恶是非没有半毛钱。

“猛虎眼下无沟壑……”

镜子前的李阎洗净双手,自言自语了两句。

和联胜的花衫九,打文圣拳的小周,自己的经理人红鬼,大水喉茱蒂,还有素未谋面的幕后老板太岁……

李阎隐隐觉得自己能抓到什么,三百万港币,还有古钩沉录本,甚至能抓到更多。

走出了洗手间。李阎步入休息室去找红鬼,期间,倒是引起了不少拳手的目光。

皮肤黝黑的菲律宾人,眼神凶恶的马来西亚人,神色木然的越南人。甚至还有一名满脸横肉的黑人壮汉,形形色色,身上都弥漫着或浅或深的红光。

通过这几天的琢磨,李阎大致上明白了红光的作用。

只有一个人对自己抱有敌意的时候,他/她的身上才会散发出红色的光,而对自己的威胁程度越高,身上的红色也就越浓郁,这似乎是自己作为“阎浮行走”的特别待遇,别人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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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当中,红色最深的是一名穿着作战服,正擦拭着匕首的越南人,至少李阎对比之下,觉得他身上的红光不在那名叫小周的文圣拳高手之下,可能还犹有过之。

他穿过休息室,正看到红鬼迎面走来。

“你的。”

红鬼把一叠钞票塞进李阎胸前的衬衣口袋里。

“晚些时候开个户头给我,我把你打赢拳赛的钱打进去。”

“那这个是?”

李阎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红鬼的似笑非笑地看了李阎一眼。

“邓太太给你的,拿去买身靓一点的衣服,她明天想约你吃饭。”

李阎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打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走,带你去吃宵夜。”

李阎眼神飘忽了一下。

“红鬼哥,我刚见完血,不太舒服,不如改天。”

“见血更要补一补,走啦!”

李阎咧嘴一笑,也没再坚持。

接触下来,这个叫红鬼的人比自己认为的有人情味得多。

和李阎想象得不大一样,红鬼并没有带他去什么风月场所,而是带着她来到了一家烟气缭绕的火锅排挡,这让李阎多少有点失望。

火锅汤料很快端上了桌子,咕咚咕咚冒泡的奶白色沸汤里滚动着红色的辣椒,让人食指大动。

“这家狗肉火锅味道很正的,尝尝。”

红鬼招呼了一句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往嘴里送去。

两个人吃得鼻尖冒汗,红鬼这才有意无意的问道。

“对了,阿阎,你跟着哪一派的师傅学拳?我看你之前打得是八卦门,怎么今天又改打鸣鹤?”

李阎笑吟吟地看着红鬼。

“红鬼哥对传统武术蛮有研究的。”

红鬼摇了摇头:“那就冇,整个龙城谁敢在太岁的地盘上说自己对武术有研究啊,我这点见识也是太岁指点的。”

李阎心中一动:“太岁对传统武术很有造诣?”

“香港国术协会名誉会长,一双腿不知道踢爆香港多少武馆,龙城擂台话事大佬的名头是太岁拳脚打下来的,你说有冇造诣啊?”

李阎唔了一声,接口问:“那太岁是乜武术传承?洪拳?蔡李佛?”

红鬼没好气地看了李阎一眼。笑骂道:“仆街,是我问你,仲是你问我?”

李阎嘿嘿一笑,回答道:“我在广东拜过白鹤门的师傅,算是带艺投师,”说着,李阎目光一闪。

“雷洪生不知道红鬼哥听过没有。”

红鬼想了想,摇了摇头。

“冇。”

李阎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吃肉的时候余光一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洗得发白的衬衫,穿着不太合脚的布鞋,脚下还有只不时用鼻尖撞一撞她的裤脚的橘色幼猫。

自己对门那个女孩,好像叫阿秀的。

她应该是晚上出来帮工,毕竟住在龙城的人生活条件不可能太好,不过,眼下这个小女孩似乎遇到了麻烦。

“你盲的!笨手笨脚!”

一个带着鼻环,发尖一抹红色的年轻男子指着自己湿了一片的裤裆,恶声恶气地骂着。

“对,对不起。”

阿秀脸色苍白,似乎被吓蒙了。

“对你妈!开水来的。”

说着年轻人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往女孩脸上泼去。

阿秀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滚烫的开水撒到地上,升腾起一片白雾。

“你还敢躲?”鼻环男咬着牙齿,抬手一个巴掌呼了上去,啪的一声,女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男人伸手抓住女孩的头发,往自己身边拉扯。

女孩疼得眼角浸出泪珠,身子蜷缩着,那只橘色的幼猫围绕着男人使劲叫嚷着,场面乱哄哄的。

“给我舔干净。”

正起劲的鼻环男手腕忽然一阵剧痛,隐约还能听见咔吧一声,紧接着着眼前一花,41码的皮鞋带着沉闷的风声几乎将他的鼻子砸平!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砸翻了桌椅板凳不说,还被一锅滚烫的火锅淋在了身上。

“淋到开水而已嘛,我替小妹妹说对不起好不好。”

李阎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把女孩拉到一边,冲着倒地的鼻环男说道。

这一下不要紧,呼啦超站起来十多个四九仔,把李阎围了起来,手上的砍刀闪着寒光。

“都别动!”

李阎挑了挑眉毛,说话的居然是那名鼻环男。

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怨毒犹如实质。

“好威风,好能打。你混哪里的?”

听到这句香港电影的经典台词,李阎几乎笑出声来。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扮英雄好过瘾的,和顺昌的人你也敢打?”

看见李阎保持沉默,鼻环男的气焰更嚣张了,他围着李阎转了两圈,歪斜的鼻子显得有些滑稽,也有些狰狞。

鼻环男从手下手里夺过一把水果刀,拍在桌上。

“吶,这么喜欢扮英雄,不如扮到底。你一刀从我脖子上戳下去,一了百了,不然我杀……“

唾沫飞溅的鼻环男话还没有说完,李阎的手已经抽出桌子上的水果刀,对着鼻环男的脖子插了过去!

“噗嗤。”

刀锋割过皮革的声音让鼻环男瞬间崩溃。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死命地握住刀柄,双眼圆突,一股温热的体液从裤裆里流了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凉凉的。

那把水果刀从他的衣领穿进又穿出,森森的寒意激得鼻环男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

“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

李阎居高临下的看着鼻环男,脸上似笑非笑。

“给我砍死他!”

鼻环男歇斯底里地怒吼出声。

李阎脸上有狰狞一闪而过,脚下刚要发力,桌子那边红鬼好似学生一样的声音夸张叫道。

“哇,砍人这么犀利,我有眼福。”

鼻环男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在看清桌子那一头吃火锅吃得鼻尖冒汗的男人的脸,一张凶恶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红,红鬼哥~您,也在啊。“

红鬼笑着点点头:“乖啊,不过我没见过你,你在和顺昌做乜鬼?”

鼻环男抹了一把冷汗,颤声说道:“和顺昌四三二草鞋红头蔡,拜门大佬山刀鹏。”

“哦,你讲四眼鹏我就知。”

红鬼抹了抹嘴。“这家店我常来的,小妹妹做工不容易的,干嘛动这么大肝火,对人家小妹妹说声对不起,赔了桌椅板凳闪人啦。”

鼻环男赔笑着点头,一脸和颜悦色地跑到小女孩面前。

“妹妹仔,不好意思,我是个粗人来的,你原谅我讲话粗鲁,我给你说抱歉。”

阿秀往李阎的身后躲了躲,没敢说话。

“老板!”红头蔡从兜里掏出港币,交到火锅店老板的手里,拍了拍胸脯,不顾自己头上还沾着汤料,“这里的所有损失我都包赔。”

说着,鼻环男看向红鬼。

“红鬼哥,你看~”

红鬼扬了扬手。鼻环男如临大赦,带着一众四九狼狈地离开了火锅排挡。

“不要坏了心情,继续吃啊。“

李阎拉着阿秀坐下,回了一句:“还是红鬼哥有牌面。”

红鬼咬着狗肉,含糊不清地说。

“大陆都改革开放了,混字头?冇前途的。”

李阎抿了一大口白酒下肚,被酒气冲得脸色通红,没有说话。

今天,是他来到九龙城寨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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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宝图入手,但并没有任何线索,让杨波欣喜的心情渐渐沉静下来。

他突然想到去买金蟾时,那个戴着面具的老者,对方想要买下金蟾,对方会不会知道这只金蟾的情况?会不会知道藏宝图?

罗耀华把藏宝图递了回来,“回头注意一下吧,总感觉有点眼熟,但看着上面的山势不太像是名山,你慢慢找资料,找到之后,我去帮你挖宝,然后咱们二八分成就好了!”

杨波指了指藏宝图,“你如果找到了,咱们之间五五分岂不是更好?”

罗耀华笑了笑,“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还不知道要花多久,也许这辈子都找不到也说不定!我才不会上当!”

酒店的饭菜没有太多的特色,两人要吃长安特色小吃,只好去大街小巷去寻找。

没想到又是遇到了曹元德和吴馆长两人。

吴馆长径直走过来,笑道“好啊,你们两个终于是被我逮住了!你们的电话挂得这么快做什么?”

“的确是有点忙!”罗耀华坚持嘴硬。

吴馆长不在意,大手一挥,“走,跟我走,既然是来到长安,我作为地主,不能不请客!”

杨波连忙摆手,“不,不用麻烦您了,我们还是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吴馆长笑着看向杨波,“怎么?这是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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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倒也坦然,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吴馆长瞪了瞪眼,“见过坦然的,但是没有见过你这么坦然的!”

曹元德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没事,吴馆长不是那样的人,我保证,他这次不会想着从你手里收购那件鱼纹彩陶罐,当然,也不会想着签合同租赁!”曹元德笑着圆场。

找到酒店,众人坐下,吴馆长开口道“小杨,六年前,国家文物局印了一个文件,里面涵盖了六十四件文物是禁止出境的国宝,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彩绘鹳鱼石斧图陶缸,那件陶缸也是新石器时期仰韶文化陶器。”

杨波抬头看过去,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带出境,你这件肯定算是一级文物,基本上也可以算作是半个国宝了,千万要注意保管!”吴馆长叮嘱道。

杨波点头,“嗯,我会注意保管的。”

曹元德笑道“你们两个来长安做什么?难道专门就是为了那件陶器来的?”

“我们没事过来淘宝,在古玩城买到的陶器。”杨波道。

罗耀华点头,“拾遗堂没什么生意,杨波总是朝我抱怨,我带他来长安玩一圈,真是没有想到,让他捡了大漏!”

“古玩城捡漏?这怎么可能?”曹元德有些难以置信,“你们要说实话!”

“就是在古玩城买到的。”杨波道。

曹元德与吴馆长相视一眼,都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杨波自然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们!

接下来,大家不再提这件事情,聊起了一些行内的趣闻,杨波知道的并不多,只能听他们讲。

下午时,杨波找了家托运公司,签下了合同,请对方将陶瓮托运到金陵,这才是带着金蟾登机离开。

罗耀华留了下来,他要去拜访一个长辈,杨波没有多问,罗耀华安慰道“你就放心好了,金蟾的事情,我是不会朝外面说的,地图反正也没有记住,接下来,找藏宝地点的事情就靠你了!”

罗耀华显然只是把藏宝图当做了玩笑,杨波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地形图上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想要找到宝藏地点,显然如同大海捞针!

……

回到家中,杨波一直关注托运进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托运终于是到了,杨波检视了一遍,没有问题,又是把这件鱼纹彩陶罐送进了银行保险柜!

数天时间一晃而过,拾遗堂的生意终于是进入了正轨,隔天会有一两人前来交易,杨波收到两件不错的物件,同时也出手了两件,一进一出,净赚了二十多万,这样一来,银行存款终于是重新过了百万。

杨父身体恢复良好,就要出院,杨波不得不多去了几回,办了各项出院手续。

这一次治病,花费的并不多,杨波本来预算达到八十五万,但是现在手术一切顺利,住进高干病房,花费也不过七十万出头。

杨波交到母亲手中一百一十万,足足余下三十多万,这些钱没人去提,杨波只当做是不知道。

亲戚们再次到来,几位表哥表姐都是跟着过来了,病房里显得有些吵闹。

姨表哥曾远山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营销工作,收入不错,算是半个成功人士,他不过比杨波大了四五岁,但是说话做事总是显出高出一等的感觉来。

“小波,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说实话,你能走到这一步实在是让我惊讶,要知道,你要学历没有学历,要技术没有技术,甚至连口才都只是一般,能够靠着鉴定文物混一口饭吃,实在是令人吃惊!”

杨波听着感觉别扭,但他不想多解释,点了点头,“嗯,的确不容易!”

“不过,你能靠着这个赚到几十万的医药费,说明你已经在这一行里混开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自满,不能骄傲,要积极进取,要向更高水平的鉴定专家学习,争取能够进入金陵文物收藏委员会,最好能混上一官半职……”

杨波听着曾远山规划的路线,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思进取?

不过,他很快就是醒悟过来,对方所说对他来讲,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参考性,这些都不适合他!

但杨波依旧是点头。

好一会儿,曾远山终于是说累了,他看向杨波,“我听你爸妈说,你最近在帮一个朋友看古玩店?你能不能做主收点东西?”

杨波本来听得昏昏沉沉,听到这话精神一震,“东西是可以收,但毕竟还要看那些物件的成色以及真伪!”

“那就放心好了!”曾远山笑了起来。

杨波点头,心里却是疑惑,几家亲戚的情况,他都是清楚的,并没有听说谁家有古董?

杨母在一旁笑道“小波,你远山哥是读过书的,脑子灵活,你要多跟着他学习学习!”

杨波“哦”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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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老院,被叶秀荷强制压在炕上的关平安,耳闻着小兄长的细长鼾声,对着黑漆漆的屋顶,默默计算着时间。

过了许久,估计她娘是不会来个回车马,她立即一个骨碌起身下了炕,抱上小松鼠闪入小葫芦。

如同白日的光线让她双眼不适地眯了眯,“小黑,我给你搭个小屋子吧,要不然你作息乱了。”

她这话刚一停落,小松鼠立即伸出前爪子指向围绕着水葫芦的那一片如今盛满花骨朵的果树。

关平安惊讶地微张着小嘴,抱着它边往那边跑去,边失笑道,“你今晚是不是学了我哥呀?都知道用小手指方向了。”

“吱!”

“我哥耐性好,又聪明对不对?难怪你这么喜欢和我哥一块玩呢。”

“吱!吱!”

一到果树近处,小松鼠迅速跃到她脑袋上抓乱她头发,眨眼间跃到树上,吱吱吱的叫着倒挂在树梢……

关平安顿时哭笑不得,插着小腰,小手指着它,笑道,“你学会了!居然又学我娘来这一招!”

“吱吱吱……”如同与她争论,小松鼠留下一串吱吱声又飞快地在树枝上跳跃,转眼就跳到一颗笔直的红松上。

——树杈上,可不就是不知它何时搭了一个小木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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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安更是哭笑不得。难怪小东西当初会唧唧喳喳地叫唤着,非要往果树堆里种一颗松树不可,合着早下埋伏!

“好了,我不揍你!小心被树液黏住。”

小松鼠顿时瞪圆它那一双眼睛,战战兢兢地甩了甩长长的尾巴,发现完好无损飞快地甩着树干,吱吱的叫唤不停。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遇上危险喊我,我马上来。”总算报了刚才小仇,关平安乐得笑弯了双眼。

既然进来就得干活,她跑到麻绳晾架那边,用手捏了捏天黑前怪在那的大白菜,丑了好多,已经蔫吧。

果然与设想的一样,无须太阳猛烈照射,晾着晾着,它自然能成菜干,那就无须自己再多费力。

关平安先拎了一桶池水,拿着水瓢给秧苗和已经出穗的麦子浇完水,而长得比她还高的玉米直接被迁怒,少了一顿“晚餐”。

谁让你长得比她还高,这不是剜心之举?

没瞧向日葵长得再高,人家身子更是贼麻啦的细!就跟屯里瘦弱的小伙伴似的,一不小心就断了脖子!

浇完水之后,她这才重复之前的工作,出了小葫芦控制着整块红地毯“搬家”到菜园子那一块地上。

随即小脑袋趴在炕沿看了看她酣然入梦的小兄长这才又闪身进入小葫芦内当她的“小苦力”。

黑土地上的红地毯因为比之前多了肉和箩筐等物,面积随之也变大不少,好悬她之前摘了一部分。

为了尽快腾出地,自娱自乐的关平安开始玩起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

一双小手一扯着萝卜缨,轻飘飘地连根拔起,照样往红地毯上一扔,见着了大白菜照样抱住一拔,往红地毯上面一扔……

这扔着扔着,连带着一旁小松鼠也抓耳挠腮地向前凑热闹,可却越帮越忙,不是被它小爪子抓破就是被它一扔给砸在地上。

“吱吱吱……”

“哈哈……没啥,剁碎了给那群鸡吃也一样的,啥?舍不得呀?你咋跟我哥一样越来越抠门……”

一时之间小葫芦内四处回荡着响铃般的悦声,掺杂着小松鼠它那不甘心的唧唧喳喳声音。

好不容易等小弟玩得差不多,关平安这次禁止它,“等着啊,等果树长了果子,正好请你帮忙。”

小松鼠立即吱了一声,捧着俩前爪子往嘴里比划着,明亮的一双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关平安顿时笑喷,连连点头,“好,等树上长出松子,栗子,连同花生都给你存着,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小松鼠得到许诺之后高兴地又在地上打起滚来,不一会儿又拖着一扎被它扯乱的细麻绳过来。

这可把关平安心疼坏了。

前几天她祖母就碎碎念着,家里谁谁拿了仓库里的箩筐草绳,再不老实招来,瞎折腾瞎浪费,抓住就打死!

搞得她心里直发毛。话说她祖母大人咋就不心疼她迷路的私房钱,光惦记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

现在别说让她发愁的瓷坛陶缸,就连这些细麻绳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给顺来的,可糟蹋不得!

“小黑,错了,这不是毛线,不用团成小球的。别浪费了啊,你是不懂我内心的忧伤呀。”

小松鼠尾巴一扫,如同大扫把立即把细麻绳给扫到远处,看到关平安嘴角抽了抽,得了这会更是一团乱麻!

要说老关家穷吧?

还真够穷的!

“知道那把菜刀吧?跟大唐一个样,都是精贵物,可在大唐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到,这里就不行。

银子再多没那种小纸片的工业券都白费。知道啥是工业券吧?那得是在城里上班领工资的人才有。

明白我的意思了没?也就是好多东西有钱没票都白费。”

“吱吱吱……”

“不担心,我爹手上有很多票,应该够买刀呀什么的,可我没呀,总不好偷了我的爹吧。

关键是我出不了屯里,每天中午要是没找着我,我爹娘他们会急坏,我还想买很多很多东西,可惜啊……”

“吱,吱!”小松鼠咬住她的裤脚就开始拽着她走,“吱吱吱……”

“哦,你是想带我上山找刀呀?不行的,有也得过等几天搬了家,尤其是现在外面已经天黑,不能进山。”

“吱!”

关平安的一双小手机械般地拔着扔着,闻言顿时脑洞打开,“小黑,你有没有在山上见过小木屋?”

说着她麻溜扔完,扭转过小身板指了指果树方向,“就是跟你搭的差不多的小窝,我说的小木屋,要大很多很多,以前跟我师父闯荡江湖那会,我就见过,可漂亮了,不止小木屋,连小竹屋都有。”

小松鼠迷瞪着圆圆的黑亮眼珠儿看着她。

关平安见状好笑地摇摇头,继续拔起萝卜,“好了,别想了,这里每年大半年都会冻死人,除非是疯子,谁会在山上搭木屋呀。”

当然要是有汤泉又不同,可难求呀。只听说过云山靠南的那一面就是大海,可从没听说过有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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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奇异的波动,似乎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进行着玄之又玄,妙而又妙沟通。

“这小咪子,所修炼的功法很不简单嘛!”

刘官玉暗自嘀咕。

过了一会,小咪子修炼完毕,来到刘官玉身边。

“大哥哥,你到太初界时把破天也带走了,我都没有修炼的好地方了。”小咪子说道。

这倒是一个事!

把破天放在外面,难免担心,但又不能耽搁小咪子修炼。

怎么办?

刘官玉沉吟一下,说道:“小咪子,来,你先进来山水界,我再带着破天进太初界,看看行不行。”

“好啊。”小咪子很高兴。

等小咪子进入山水界后,刘官玉立时又进入太初界。

念了一句芝麻开门,又进入山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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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子,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小咪子试了几次,都不能出去。

“不行啊,大哥哥。”小咪子有点着急。

“这样吧,我每次进来太初界之前,就先把你放进山水界,等我晋入借天境后,你说不定就可以自由进出了。”刘官玉安慰道。

“好吧,大哥哥你要说话算数。”

“肯定算数!你在里面修炼吧,我也要出去对战了”

刘官玉说罢,来到太初界,找到几位都统,开始了实战。

时间悄然流逝,刘官玉每天都过得简单而又丰富多彩。

实战,修炼,休息。

在几如绝境一般的压迫中,刘官玉武学进境一日千里。

第七天修炼之时,顺利突破晋入九级。

第九天。

桔子星域外的无尽空间内,一辆极其奢华的飞行器,划破虚空,拉出一条数十丈长的残影光华,电光石火般向着桔子星域靠近。

飞行舟内,两男两女人。

一个男人靠窗坐着,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的盛装,两肋下有一对洁白柔软的翅膀,看他的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豪迈神情。

男子前面一个坐位上,是一位少女,美丽无双,明媚动人,一袭天使套装的包裹下,更显得身段婀娜万千,绝对属于那种能引起动荡的祸水级别。

最前面坐着的是一个青年,身材高挑挺拔,看上去二十四五岁,非常英俊,那如刀刻般的五官,更却是异常硬朗。

飞行舟另外一侧,坐着一位少女。

赫然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女。

面容精美,五官端正,白皙的皮肤娇嫩有若凝脂,一双杏桃般的美眸中,若有秋水荡漾不休,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像是两把扇子一般动人心弦。

修长的脖颈下,是波澜壮阔的起伏,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这个大美人拿出一面银色的镜子,看了看,说道:“现在距离桔子星域已是不远,我和秋杀去桔子星域,夏杀,你和冬杀去苹果星域。”

“春杀,你是组长,你说了算。”那名叫夏杀的女子说道。

“秋杀,冬杀,你们俩有意见吗?”春杀问道。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们干什么。”那名豪气冲天的男子说道。

“冬杀,你不要这样,组长如何决定,自有她的道理,我们执行就是了。”英俊刚毅青年说道。

“秋杀,我知道你暗恋春杀,可也不用处处维护她吧。”冬杀说道。

秋杀刚要说话,春杀却说道:“注意言行,我们代表神界!这一次,务必要找到修炼天书之人,将其带回神界受审!”

“是,谨遵组长之命!”

无尽的虚空之中,有着无尽的黑暗。

一个形状奇特的飞行器,正破天黑暗,极速前进。

黑暗内,时不时有陨石飘过,擦着飞行器的外表,冒出一串火花,尖锐的摩擦声,响彻虚空。

飞行器内,正坐着川贝狮王和十二血杀。

“狮王,我们穿越这条秘道,能到达人界吗?”一个狮头人身的魔问道。

“血一,你在怀疑主上的英明决定吗?”川贝狮王猛然喝道。

“属下不敢!”血一立时冷汗直冒。

“倘若不是看在你身为血杀首领,又是我族之人,我当场就要将你斩杀!”川贝狮王寒声说道。

“谢狮王不杀之恩!”血一恭声道。

“只要你能找到杀害虎门修罗等人的凶手,或者找到我族圣物轩辕令的下落,都记你大功!”川贝狮王也懂得恩威并施。

“属下定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血一大声道。

“传我命令,目标,人界,速前进!”川贝狮王大声说道。

飞行器划破黑暗,闪电般穿梭在虚空中。

深夜。

徐公子拿出黑色药丸,轻轻捏碎,惊人的迷香效果,令得诸老大等人,顷刻间沉睡过去。

身形轻烟一般蹿出屋子,来到屋后的树林。

林内很黑。

但徐公子伸出的右手,竟弥漫出更为浓郁的黑光。

一只细长的眼睛,在掌心闪现。

眼睛缓缓睁开,一股紫色的光芒,倏然迸射而出。

半柱香后,地面之下,一道声音遽然响起,寒冷到极点,带着一股微微的怒意。

“如果被人发现,你我便是杀头,也不能抵罪!”

“特使恕罪!只因事情起了极大变化,这才不得不如此!”徐公子诚惶诚恐。

“你且道来!”

“在宗试上,除宝葫芦夜无星外,小人其它底牌尽出,也未能战胜那小子。”

“既如此,留你何用!”特使冷哼一声。

徐公子立时浑身一颤,以头触地,颤声道:“特使明察,不是小人无能,实在是那小子底牌太多!”

“说!”

徐公子便将当时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如此说来,团体赛中要想致他死地,尚还存在变数?”

“特使英明!”

“好,我就再派暗裁者一名与你!”

“谢特使隆恩!”

“接着,这令牌是你们接头的凭证,千米之内,自会感应。”

话音刚落,一道漆黑的光华,猛然自地底迸射而出。

那光华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幸得有掌心之细眼,发出微弱的紫光,徐公子方才能够拿住令牌。

令牌呈手掌形,却比手掌小很多,入手冰冷刺骨。

“小人拜谢特使!”

徐公子喜出望外。

暗裁者,那可是号称幽灵杀手的存在!

“特使大人,不知战部人员如何进入秘境?”

“自有专人负责,不用你操心,到时在秘境之内,他们自会与你联络。”

“小人明白了!”

“我如此倾力助你,如果仍然失败,哼哼,……”

特使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保证完成任务!”徐公子大声道。

“好,希望你带来好消息!”

地面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那冰冷的声音倏忽远去,顷刻间已了无声息。

悄然之中,神界,魔界,两股惊天杀机,已渐行渐近。

没有血战的日子,平淡如水。

刘官玉每天在实战与修炼中度过。

早晨,青石上,刘官玉盘膝而坐。

一轮红日喷灌而出,千道霞光,璀璨夺目。

无形中,太阳精华如丝如缕,自九天垂落,缓缓进入刘官玉体内,逐渐汇聚到那亮点之中。

那一丝妖异的火线,仍在亮点之内,盘旋成一个玄妙的图案。

亮点的体积似乎增大了一些,光芒若有若无,已经完变成淡淡的火红,在丹田内紫色的雾气中,显眼格外的美丽。

丹田深处那一点金之力,傲然而立,闪耀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刘官玉能明显感觉到,自从吸噬了一丝火焰之力后,九日神力变得越发犀利,修炼进境似乎也更快。

但这几天过去,刘官玉却未能从那颗珠子里,吸噬到哪怕一丝火焰之力。

把他一阵好生郁闷。

可喜的是,在太初界学的神功绝技,都进境神速。

北冥神功,已达到第一层第二境,点点滴滴离人泪。

在与众位都统血战时,也能时不时吸噬到内力。

琴技日臻娴熟,高山流水和阳关三叠一出,便是各位都统,都得坐下运功方能抵挡。

苍天遗恨已是炉火纯青,连李寻欢都说,已直追他的功力。

降龙十八掌更是使得威力无穷,便是与萧峰,也能斗得有声有色。

杀神棍法已被他得其精髓,招式间精巧玄妙,犀利无匹。

这令得他欣喜不已。

窥天神算已基本学会,能使用七度空间罗盘,进行简单的卜算。

一个小时内的吉凶,卜算还比较准确,超过一个小时,就不大准了。

卜算数次,都隐约显示此次团体赛吉凶并存。

开赛之日,越来越近。

孙兰香带来了两瓶培元丹,令得刘官玉感动不已。

多管事曾来找过刘官玉一次,表示了关切之意。

那位外门弟子段歌军,竟来了七八次,态度相当友好。

离开赛还有四天。

倒数第三天来临。

那一架飞行舟,穿越了无尽虚空,终于来到了桔子星域近处。

“宝镜显示,那天书在虚空中的痕迹,飘移不定,强度不稳,但以桔子星域和苹果星域最强,我等现在就兵分两路,前去寻找,务必将其缉拿!”春杀说道。

“遵命!”

四人分手,春杀与秋杀直奔桔子星域而来。

深夜,漆黑如墨。

团体赛的地点,一处新开辟的空间内。

地面一阵诡异的波动,旋即,缓缓裂开。

十一个黑影,从地下钻出来。

“到了!”

一个身材中等的黑影说道。

“谢谢!”另一个高大黑影说道。

“分内之事,我必须马上就离开,免得节外生枝。”身材中等的黑影说道。

“好,你先离开,我等必定将那小子击杀!”

高大黑影说道,声音阴冷,杀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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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漓没想到林绽颜反应会这么大。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她不把话说清楚,接下来被林绽颜砸到脑袋开花的,就是叶嘉衍和庄雅妍。

她忙忙交代清楚缘由,解释道:“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少开这种让我想打人的玩笑……”林绽颜说着,突然记起什么,“说的秘书,就是我们之前在商场碰见的那个?”

“嗯!”江漓漓点点头,“庄雅妍,和叶嘉衍是同学。”

“嗐,我以为谁呢!”林绽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是她就不用管了,我们走。”

“……”

江漓漓上了车,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她没记错的话,林绽颜第一次见到庄雅妍就十分瞧不上庄雅妍,她的大脑自动认为庄雅妍不具有任何威胁力。

实际上,庄雅妍的个人履历是十分亮眼的。

从小到大,她成绩都名列前茅,在校期间拿奖无数;名牌大学毕业,名校海归;一毕业就进了叶氏集团,名义上是叶嘉衍的秘书,实际上做的事情比秘书的工作难度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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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外形上,庄雅妍也不差。

一个智慧与美貌成正比的女人,林绽颜为什么觉得她构不成任何威胁呢?

“因为我相信叶嘉衍的眼光,从他答应跟结婚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林绽颜头头是道地分析,“他那个秘书,放在普通人里的确不错,很优秀,但要跟比,还是差远了。”

江漓漓:“……”好像受到了一种很高级的夸奖?

“别想太多!”林绽颜揉揉江漓漓的脸蛋,“开车吧,不然要迟到了。”

江漓漓看了看宋子琛发来的地址,发现是一个别墅区。

她们的目的地,是别墅区里一幢位置绝佳的别墅。

下车后,林绽颜脱口而出:“这是宋子琛的房子啊!”

江漓漓认识宋子琛一年多,都不知道他在郊外有一幢这么漂亮的别墅,那么——林绽颜是怎么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宋子琛这幢别墅啊,他好几年前买的了!”林绽颜如数家珍般说道,“据说,宋子琛从美国一个事务所请了一个设计团队,这幢别墅从设计到施工,程都有行业精英盯着,有一点不对就推了重建,建筑工期长达两年多,后来装修又花了两年多。前不久,这幢别墅拿了一个建筑设计奖!”

“……这幢房子背后居然还有故事。”江漓漓望着门内极具设计感的建筑,“不过,真的很漂亮!”

林绽颜比了个“九”的手势,“一本建筑设计杂志说,宋子琛这幢别墅,从设计到施工、再到装修,花了至少九位数的钱。”

九、九位数?

江漓漓努力消化了这个数字,说:“别看子琛平时那个样子,他挺有品位的!”

林绽颜暗搓搓吐槽了一句,“他的品味都是钱堆起来的……”

“……”

就在江漓漓无语沉默的时候,宋子琛走了出来,说:“刚刚就看见们了,怎么不进来?”

“我们在讨论的房子。”江漓漓毫不吝啬她的溢美之词,“很漂亮,完可见设计师的功底和房子

主人的艺术品味!”

宋子琛有些奇怪,“怎么知道……?”

江漓漓直接卖了林绽颜,“颜颜告诉我的。”

“不要误会!”林绽颜无缝衔接上江漓漓的话,“我是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无聊翻了一本建筑设计杂志,看到的房子拿了建筑设计奖。”

“原来是这样。”宋子琛很绅士地邀请两位女士进来,“这房子前前后后折腾了四年多,终于可以住了。有几个朋友说想看看,我就顺便请朋友过来热闹热闹。”

“以后要住在这里了吗?”江漓漓问。

“不会长住。”宋子琛突然意识到什么,“嘉衍什么时候过来?”

“他说——”江漓漓不急不缓地说,“他不来。”

宋子琛一脸不可思议,“来了,他不来?”

“嗯!”江漓漓笃定地点点头,一脸“我赢了”的表情,“他自己说的!”

“……别急。”宋子琛顿了顿,有些神秘地笑了笑,“这才刚刚开始呢。”

“……”江漓漓觉得宋子琛话里有话,目不转定地看着他。

“太不了解嘉衍了。”宋子琛双手环胸,俨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别急,再等等看。”

“……”

江漓漓没再说什么,跟着宋子琛往里走。

秋季苍凉的暮色已经笼罩下来,四周一片灰蒙蒙的。

三个人进了门,没走几步,花园和室内的灯倏然齐齐自动亮起,

在夜幕中散发出光亮,把整座房子烘托得格外温暖。

林绽颜一直在留意花园的设计,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宋子琛品味怎么样,但我知道他很会享受!”

江漓漓也跟着压低声音,“怎么说?”

“他的花园设计得很好,每个季节都会呈现出不同的景色。”林绽颜想了想,“冬天下雪,应该是花园最美的时候。”

江漓漓看了看宋子琛的背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子琛的声音就飘过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们在说我。”

“……”

江漓漓顿时不敢说话了。

花园的一棵树下放了一套户外桌椅,桌上铺着漂亮的桌布,上面有酒有食物,还摆着精致的果盘,有几个年轻男女围坐在一起。

看见宋子琛带着两个漂亮女孩进来,有人起哄:“子琛,介绍一下啊。”

“先说清楚,这两位都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认识一下也无妨。”

宋子琛说完,给他的朋友们介绍了江漓漓和林绽颜。

坐在树下的男士虽然失望,但还是笑呵呵的跟有主的“花”打了招呼。

“们聊着。”宋子琛接着说,“两位美女要参观我的房子,我带带她们。”

一楼的客厅、吧台,同样有好几拨人,宋子琛又重复了一遍介绍的流程,末了才带着江漓漓和林绽颜上二楼。

江漓漓这才问:“子琛,为什么说我和颜颜都名花有主了?”林绽颜从母胎单身至今,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怕我哪个朋友不识好歹搭讪她,她把我朋友打

到脑袋开花了。”宋子琛摊了摊手,“我领教过她的暴力,不想让我的朋友也承受同样的痛苦。”

“……”江漓漓不说话,看了看林绽颜。

林绽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冲着宋子琛笑了笑,“算聪明!”

参观完房子,江漓漓只能对宋子琛的品味表示佩服。

“楼下有自助餐,厨房里有热食。”宋子琛说,“要是觉得楼下太吵,也可以拿点吃的上来二楼待着。总之,们随意,我下去看看其他朋友。”

江漓漓让宋子琛去忙,和林绽颜在书房呆了一会儿,也下楼去了。

天越晚,外面的气温越低,刚才坐在外面的几个人也回来了,大家都聚在客厅。

江漓漓下意识地在人堆里搜寻,没有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么看来,宋子琛也不够了解叶嘉衍嘛。

“漓漓,过来一下。”

宋子琛冲着江漓漓招招手,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江漓漓和林绽颜身上。

有人不死心,用手肘顶了顶宋子琛,“这两个真的都有对象了?不要骗我啊,哪怕只有一个是单身也好啊!这两个随便哪个我都很可以,给哥们安排一下?”

宋子琛转头对着朋友笑了笑,“我劝不要打她们的主意。”

朋友:“???”

“这两个,一个惹不起她老公,另一个惹不起她本人。”宋子琛语重心长地劝道,“朋友,命要紧。”

“……”

朋友不敢看江漓漓和林绽颜了。

宋子琛惹不起的人,他就更惹不起了。

美女固然是赏心悦目的,但也得有命欣赏不是?

江漓漓拉着林绽颜下楼,坐到了宋子琛旁边。

宋子琛压低声音对江漓漓说:“别急,没那么快结束。”

“……”江漓漓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宋子琛——

“刚才不是在找嘉衍?”宋子琛笑了笑,“不到结束,我们都不知道嘉衍会不会来。”

江漓漓迎上宋子琛的目光,“我觉得只是不想输给我。”

“……走着瞧!”

宋子琛说着起身往吧台走去。

江漓漓抿了抿唇,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

“江漓漓?是江漓漓吧!哎,也认识子琛啊?”

江漓漓循声看过去——她的高中同学杨麟。

高一有一段时间,这个杨麟天天跑来找她,搞得她都以为杨麟喜欢她了,后来杨麟悄悄跟她打听,有人传林绽颜跟某个男同学谈爱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她才知道,杨麟真正喜欢的人是林绽颜。

但是没过多久,杨麟就被父母送到了国外读书。

“杨麟!”江漓漓笑了笑,一把拉过林绽颜,“还记得这是谁吗?”

杨麟一下子认出了林绽颜,有些激动,但笑容反而变得拘谨了,冲着林绽颜挥挥手,“嗨,林绽颜,好久不见啊!哦呀,我差点忘了,高中的时候,我们好像都没有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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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们都没抽中?”嘲风疑惑地问。五个人的签都一样,似乎只有这种可能。

“非也。”盲眼男子笑道,“已经有人抽中了!”

“可是我们五个人的木签都一模一样啊!”苗昊商道,“那究竟是谁抽中了?抽中了会如何?不中的人又如何?”

男子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晃了晃:“我的签,从外表是看不出来区别的。抽签的结果,我说了会如何?不说又如何?”说完,他左袖拂过桌面,五个人手中的木签连同桌上的竹筒都不见了。

“此关已过。恭祝各位好运!”红衣男子忽然撂下这么句话,化为点点亮光消失了。夕阳依然红彤彤的,茶摊的旗子在悠悠的晚风中轻轻地飘荡着,“蓦然回首”的余香还在面面相觑的五人口中萦绕。

苗昊商哭笑不得:“那个家伙真是莫名其妙,喝了口茶,抽了个签,什么都不知道就过了一关!”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东斗第一位星君延生星君。剑仙自有剑仙的安排,我们只管听从便是。”姜桓谷站起身,“各位,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苗昊商惊奇地望着姜桓谷:“胖蝴蝶,你还知道这个?真看不出来啊。那东斗五星君都是哪五位?”

姜桓谷撇撇嘴:“你太小瞧我了,当初南斗六星绢现世之时,我就曾经仔细研究过五斗星君的名讳。东斗五星君除了延生星君之外,另外四个分别是:护命星君、集福星君、和阳星君以及总监星君。看此情形,木叶洞的情况与火云洞情况不同。老卢说过他们是一下子遇到南斗六位星君,而我们刚才只遇到了一个,看来此行是要分别通过五关才可以。”

“星君……还真想和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苗昊商看向不远处的房屋,握紧了拳头。

“据我所知,玄玉剑仙西门白正是一个盲人。”一直很沉默的嘲风忽然道,“所谓的东斗五星君,我想应该都是玄玉剑仙留在幻阵中的幻象吧。”

“玄玉剑仙是盲人?”皇甫玉惊讶道,“《仙剑谱》中并没有说啊?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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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风道:“我也是从别处听说的。不久前我刚看过《仙剑谱》,其中对于十八位剑仙只有一些简单的记载。如今数百年已过,关于十八位剑仙的许多事被遗忘了也是正常。”说到这,他顿了一顿,“前几天我的长兄囚牛与九弟螭吻从金戈洞回来之后,曾经跟我们详细叙说过在金戈洞中的经历。他们遇到的西斗四星君就是四名女子,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凤凰剑仙祝萱蓉的幻象。”

“幻象就说是幻象呗,还说是什么‘星君’,给我感觉好像在故弄玄虚。”赫连馨道。

“借用姜兄刚才的话,也许剑仙自有剑仙的安排吧。”嘲风道。

黄土道的尽头,是一座庄园。院墙很高,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而且延伸极远,不知道庄园究竟有多大。黄土道正对着院落的黑漆大门,门上有块匾额,写着“鸿运府”三个烫金大字,正是玄玉剑仙的笔迹。从嘲风口中听说玄玉剑仙乃是盲人,众人不由得更加赞叹,西门白双目失明尚能修成剑仙,连书法也如此苍劲飘逸、提顿自如,真乃奇人也。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硕大的房屋。与一般的府邸不同,院中并无厢房、耳房,唯独仅此一间。房屋极长,连接起两侧的院墙,在当中有两扇门,正紧紧闭着。房中没有丝毫光亮透出,看上去好像没有人。

嘲风走到房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唰”的一下,在嘲风推开门的一刹那,房中忽然亮起盏盏明灯,台烛灯、壁烛灯、架烛灯交相辉映,在铜镜的映衬下,将宽阔的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除了烛灯架、铜镜架之外,只有一张长矮桌。地上铺着草席,在长桌前并排放有五张蒲垫,长桌另一边,正盘腿坐着一位身着黄衣的男子。

此人与之前茶摊的红衣男子同样装扮,也闭着双眼。听见众人进了屋,他嘴角一扬,道:“各位,请坐。”

五人在蒲垫上坐下之后,黄衣男子也是将衣袖拂过桌面,一个茶壶与五个茶杯凭空出现了。

“难道又要喝茶?”苗昊商问。

“喝过‘蓦然回首’,再来品尝一下这一壶‘灯火阑珊’。”男子微笑着端起茶壶,倒满了五个茶杯,“欲成事,不可急。急则忧,忧则乱,乱则误,误则悔,悔则怠,怠则败。何不放松心情,让自身处于最佳的状态呢?一壶‘灯火阑珊’,可解天下之忧。”

“可解天下之忧?星君言过其实了吧。”嘲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其他四人也举杯饮尽,顿觉精神一振。

此茶的味道非比寻常,一股清冽的辛辣直冲脑门,温润的感觉顺着喉间一直延伸到腹部,一股暖热从胃部扩散开来,蔓延身,真是舒畅无比。

“这是……酒?”姜桓谷疑惑不已。这种醇香的辛辣,温润的口感,果真与酒颇为相似。

好一个“灯火阑珊”,竟然是以酒泡茶!众所周知,酒是不能用来泡茶的。清淡的茶香不仅会被浓郁的酒香所掩盖,茶叶与酒还会产生对身体有害的毒质。

“各位莫要担心。茶与酒,原本乃是饮之两大道,有如天上参、商两宿,不可同现。但以吾之茶道,茶、酒浑然一味,非但不彼此掩盖,还可相辅而成。茶,取自数种花叶,酒,取自数种稻米。故茶有花香之芬芳四溢,酒有稻香之沁人心脾。除此之外,还添加了一份特殊的辅料千羽蜂蜜,不仅甘之若饴,还可化解茶、酒同杯之毒。”男子淡然笑道。

“既然如此,当称之为茶?还是酒?”姜桓谷道,“如此灿烂的味道,似乎与‘灯火阑珊’之名不符啊。”

男子爽朗地大笑了一声:“酒中有茶,茶中有酒。究竟是茶是酒又有何重要?‘灿烂’,这个词用得好。试想一下,繁华落尽时,灯火阑珊处,心境又当如何?烟消云散的失落?亦或是曲终人散的寂寞?那样的人心已经凋零了。唯有心中常怀一份热切的执着,才可拨云见日、水落石出。一个‘灿烂’,正是此壶‘灯火阑珊’的意义所在。”

苗昊商放下杯子:“星君,这一关该不会只是让我们品尝一壶奇怪的‘茶酒’吧?”

“自然不是。”黄衣男子又是一拂,茶壶与茶杯都不见了,而桌上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钟状物。

“骰盅!”苗昊商惊呼一声。

骰盅,乃是最为常见的赌具。盅内有三个骰子,用以赌大小。

“星君这是要跟我们赌一场吗?”姜桓谷惊讶地问。

男子嘴角上扬:“正是。”

众人一阵无语,这东斗的星君也太奇怪了些,都是先让五人喝了连名字都很奇特的茶,而后一个抽签,一个赌博,如果说这就是东斗木叶洞的考验,未免也太儿戏了点。

“星君,这对我们两人不公平。”皇甫玉忽然道,而后看了看一旁的赫连馨。

苗昊商大笑:“对啊,星君,我们几个男的倒还好,可那两位姑娘,根本连骰子都没摸过,你让她们怎么赌?哈哈。”

却不想嘲风也摇头附和:“真是不公平,我也没摸过什么‘骰子’,连见都没见过。”

苗昊商听了惊奇无比,虽然他与姜桓谷都不是好赌之人,可闲暇时投几把色子的经历还是有的,嘲风竟然说从未见过。“妖族毕竟是妖族,人类的玩意儿,没见过也是正常。”想到这一点,他兀自点头。

黄衣男子并没马上答话,他揭开了盅盖,露出了盅底的三颗骰子。“这就是骰子,六面分别刻有一到六点。一共有三颗骰子,所以相加起来三点最小,十八点最大。玩法很简单,我摇完骰盅,你们依次猜测是多少点即可。”男子道。

嘲风轻轻拿起一个骰子,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似乎很有兴趣。

“那猜中了如何?猜错了又如何?怎么才算过关?”姜桓谷问道。这才是众人比较关心的问题。

“呵,猜中了就猜中了,猜错了就猜错了,过关了自然也就过关了。”男子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

“那我开始了。”男子将骰盅轻轻罩上,连底座拿起,刚要甩手摇晃,苗昊商忽然阻止:“且慢!星君,你该不会暗中使什么手段吧?”

在赌坊中,庄家为了不让赌徒赢走太多钱,往往会在骰子或者骰盅上做些手脚。若是有输有赢则无事,倘若赌徒连续大赢,这些暗中的手段就都会使上了。较常见的是在骰子中置有磁石,在盅底用另一块磁石来控制骰子的点数。还有的庄家用的是重量不均匀的骰子,用手感或者听觉来控制骰子的点数。其实庄家都是赌博的高手,即便做了手脚也极少有人能察觉出来。赌徒们不会赌还非要去赌,被人骗光了钱财还浑然不知,这正是嗜赌之人大多倾家荡产的原因。

黄衣男子并不生气,回答道:“没有那个必要。我们不赌钱财,你是输是赢与我无干。”

苗昊商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骰盅在空中摇晃起来,“噼哩啪啦”的色子声随着男子右手的挥舞从盅内传来,男子微笑着看着坐在最左边的姜桓谷:“就从你开始吧。”

姜桓谷仔细思虑着:“三颗骰子,三个都相同的概率不大,以三、四为中,一、二为小,五、六为大,那就猜一小、一中、一大吧,这样一来,最小的点数为一加三加五,为九;最大的点数为二加四加六,为十二,再取当中,猜十点算了。”

打定了主意,待黄衣男子手中的骰盅落下之后,他道:“我猜十点。”

黄衣男子点了点头,又对姜桓谷旁边的苗昊商道:“这回该你了。”

“等等!”姜桓谷满脸疑惑,“不打开骰盅让我看看中没中吗?”

黄衣男子却道:“中与不中我已有数,不必打开看了。”

姜桓谷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感到苗昊商掐了自己一把,于是把话又咽了下去。

男子的手又开始挥舞,苗昊商低下了头,在心中飞快的计算着:“最小的三点,只有‘一、一、一’一种可能。而四点,就有‘一、一、二’、‘一、二、一’、‘二、一、一’三种可能。再下面的五点则有‘一、一、三’与‘一、二、二’两种组合情况共六种可能。同样,最大的十八点只有‘六、六、六’一种可能,而十七点有三种可能

。以此类推,越往当中的点数可能的组合越多,十点、十一点各有三七二十一种可能,既然胖蝴蝶已经猜了十点,那我就猜十一点吧。”

尽管苗昊商与姜桓谷推测的最大可能都是十点与十一点,但姜桓谷的方法“猜”的成分较多,苗昊商则是选了最大概率的点数,明显苗昊商的推测更有依据。

“啪”,骰盅落下。“我猜十一点。”苗昊商道。

男子同样点了点头,并没有揭开盅盖。“该你了。”男子对坐在当中的嘲风道。

嘲风缓缓闭上了双眼,将精神力集中在听觉上。他刚才拿起骰子仔细观察时发现了一件事,骰子的六个面由于所刻的点数不同,因此重量分布应该有着细微的差别才对。按理一点最小,因为只有一个凹处,但让他奇怪的是,色子上一点的凹槽刻得非常大,挖去的部分竟然超过了五点那一面挖去的部分,只略微少于六点。因此,二点挖去的部分最少,所以这一面最重,三点次之,接下来是四点、五点、一点。六点挖去的最多,故最轻。嘲风打算依靠敏锐的听觉来判断骰子最终的点数。

黄衣男子仿佛看到了嘲风眉头紧蹙、侧耳倾听的神态,忽然诡异地笑了笑。

嘲风的眉头越蹙越紧,他发现自己失算了。他根本无法分辨出骰子六面的声音差异,不是他的听觉不够灵敏,而是根本都一样!不论三个色子在骰盅内如何碰撞翻滚,发出的声响都没有任何区别,这就意味着,骰子的六个面重量是一样的!

黄衣男子忽然道:“不要想投机取巧。这三个骰子是我亲手做的,六个面的重量都丝毫不差。”

听到男子这么一说,嘲风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睁开了眼睛。既然没法辨音认点,那剩下的方法只有一个猜!如此一来,他反而释怀了,既然凭运气,又何必如此紧张?

骰盅下落,嘲风道:“我猜九点!”

“好像他们龙族的兄弟就是九人,难怪他猜九点了。”姜桓谷心中暗暗想道。

接下来轮到皇甫玉了。从第一轮摇骰子开始,她就开始思索,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骰盅落下之后,她随便说了一个自己中意的数字七点。

与从未碰过骰子的皇甫玉一样,赫连馨对这类赌具也是陌生得很。三点到十八点,她与姜桓谷一样,也选了当中的点数之一十点。由于每个人猜过之后黄衣男子都会重新摇骰子,所以猜的点数相同也无妨。

五人部猜完,都屏息期待着黄衣男子说出最后的结果。男子右手一翻,骰盅不见了:“此关已过,输赢自有定数。”话音刚落,男子身后的墙上逐渐显现出一道门来,同时男子的身形也逐渐模糊消失了。

“这算什么啊!抽签、猜点,中没中都不知道,真让人郁闷!”苗昊商大声抱怨。

嘲风拍了一下苗昊商的肩膀:“苗兄,你可还记得木叶洞口巨石上所写的诗句?”

“当然记得。‘茫茫天命不知数,剑仙终成有所悟。气运亨通无可比,正如东方甲乙木。’”苗昊商回忆道。

“诗中提到了‘气运亨通’四个字,卢兄在看了这首诗后又特意预祝我们好运,结合我大哥囚牛与二哥睚眦分别描述的金戈洞、火云洞之行,我确信,东斗木叶洞考验的是运气,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嘲风道。

“看看已经通过的这两关,的确是考验运气。嘲风兄,金戈洞与火云洞考验的又是什么呢?”姜桓谷问道。

“火云洞考验的是战力,而金戈洞考验的是智慧。”嘲风答道。

苗、姜二人想起卢海龙描述的南斗六芒阵中那场惊天动地的恶战,看来嘲风所说应该没错。

“嘲风兄,不知金戈洞中的泰阿仙剑最终为谁所得?”皇甫玉问道。火灵珠之事,卢海龙并未对她与赫连馨说过,而金戈洞之行的四人中两人是龙族,另外两人行踪不定,究竟结果如何他人并不知晓,因此她们一直以为五斗星洞中应该藏有绝世仙剑。

嘲风当然知道灵珠的秘密,但此时尚不能明说。于是他摇头答道:“金戈洞中并无泰阿仙剑。”

“连金戈洞里也没有仙剑?”赫连馨惊道,“万一木叶洞里也没有赤霄仙剑呢?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力?”

皇甫玉叹了一声:“妹妹,纵然知道了可能是白走一遭,可为了修仙大计,也得走下去。难道你甘愿放弃这次机会吗?”

“当然不愿意。可是最后如果没有赤霄仙剑,那该多失望……”

嘲风安慰道:“两位姑娘,时常听人说:‘绝世仙剑,有缘者得之。’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剑仙们大费周章地设下五斗星洞,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等能入洞一览,已是幸运至极。”

苗昊商亦道:“嘲风兄此言甚是。有许多人想进洞还进不来呢!有仙剑也好,没仙剑也罢,毕竟结果到最后才能知道,只要尽力而为即可。我们去下一关吧。”

跨入墙上突然出现的门,众人来到了另一间房间。房间内的摆设与前一间房近乎相同,只是当中摆放的是一张圆桌。一位与前两位星君同样装扮的蓝衣男子,正微笑着端坐在圆桌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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